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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奖
人气:    发布时间:2018/12/27

一个周六的傍晚,张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聚精会神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节目时,他的儿子张川突然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来到他身旁,兴奋地对他说,老爸,新闻网公布了,我参赛的人物通讯《可爱的护林员》获得了二等奖,新闻网的一位编辑打电话给我,请我参加下周五上午的颁奖大会。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值得庆贺!来,击个掌!张剑伸出右手,和乐滋滋的张川击了个掌,笑着说,川儿,你那篇《可爱的护林员》写得不错,我先前估计,至少能评三等奖,没想到评上了二等奖。看来,这评奖应该还算公正。

给你的老妈发个微信,让她也高兴高兴!张剑叮嘱张川。张剑的老婆仲满群到省城参加她的大学同学会去了,没在家。

好的,老爸,张川说,我把这喜讯发到微信的朋友圈里,老妈和亲友们都可以看到。张川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张川那篇《可爱的护林员》有图有文字,内容是张川采访后撰写的几位乡村护林员平凡而感人的事迹,参加的是由滨江新闻网和滨江市林业局联合举办的“爱我家乡山水,振兴滨江林业”有奖征文。初选出的90多篇入围作品在滨江新闻网的网络平台上展示十天,由网友投票,其得票多少的比例占总分的百分之四十,专家隐去作者姓名、单位、职务,对作品进行评分,其评分占总分的百分之六十,两项得分相加,从高分到低分评出一等奖一名,奖金3000元,二等奖两名,各获奖金2000元,三等奖三名,各获奖金1000元,优秀奖二十名,各获奖金300元,所有获奖者均颁发获奖证书。

张川从滨江学院中文系毕业后考取到峻山镇林业站刚刚一个月,就能在滨江市林业系统举办的征文中获得二等奖,不说张川很高兴,张剑也替他感到骄傲。

半个多小时后,张川再次来到客厅,兴奋地告诉张剑说,老妈、老舅、三个姨妈和二爸、么爸,我的一些好朋友、同学和我们镇的李书记、王镇长、我们站长看见我发在朋友圈的微信后,都给我回了微信,对我获奖表示祝贺,希望我继续努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对,对,得继续努力,不能骄傲,不能骄傲。张剑说,我打开电脑看看你们这次征文获得一、二、三等奖的另外五篇作品。

老爸,一等奖是一首诗,另外一篇二等奖是一篇骈文,三篇三等奖是一篇散文和两首诗。张川说。

张剑关了电视,起身去到书房,打开电脑,正津津有味地欣赏几篇获奖作品时,张川走了进来,有些担忧地对张剑说,老爸,新闻网的那位编辑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为了保证获奖作品的质量,他们新闻网的领导还要再审查一遍,获奖作品的档次可能要做一些调整。老爸,我那篇《可爱的护林员》该不会被降低获奖等次吧?

听张川这么一说,张剑的心底不禁掠过一丝不快,他皱皱眉头说,这新闻网也实在是太不严肃了,获奖作品公布之后又要收回去再作调整,真是乱弹琴。

张剑安慰张川说,川儿,别担心,依我看,再怎么调整,也不至于把你的二等奖降低等次,作品的质量明摆在那里嘛。

张川说,我想也是这个道理,我那篇《可爱的护林员》歌颂的是一线林业员工,挺接地气的。

张剑和张川没料到,张川撰写的那篇《可爱的护林员》就还真的将要被调整成三等奖。

十几分钟之前,正和三位朋友在“喜悦茶坊”包间里兴致勃勃鏖战麻将的滨江新闻网总编陈琪意外地接到了滨江市交通运输局局长贾戈打来的电话,贾戈报上他的姓名后,气呼呼地责问陈琪,老陈,你们怎么搞的,我的参赛诗歌《我在云台山等你》居然连优秀奖都没有评上?

哦,陈琪一愣,急忙解释说,贾局,你没看过征文启事?这次征文,为了体现公平公正原则,所有的参赛作品都被隐去名字和单位,交给评委打分,再加上网络平台上的得票多少,两项相加,按照总分的多少由高到低评出获奖等次。你的参赛诗歌《我在云台山等你》,我还真没看到,要不,我帮你问问?

帮我问问?问个屁呀,老陈,你这是存心打我的脸呀,贾戈火气十足地说,市交通局机关里,谁都知道我写了一首诗歌《我在云台山等你》参赛,我堂堂一个市交通运输局局长,参赛居然会榜上无名,你让我情何以堪!

陈琪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耐着性子解释说,贾局,别激动,别激动,事情哪有那么严重哦。

不严重?当然严重!贾戈怒不可遏地说,奖金我一点儿不稀罕,我要的是面子,懂吗,面子!

贾戈的语气咄咄逼人,陈琪忍不住恼火地问,那好,贾局,你说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很好办,把获一、二等奖的作者换一个下来,把我调上去,贾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刚才已经给马毅打过电话了,马毅赞成我这个办法,让我转告你。

陈琪知道,马毅是滨江市林业局局长,这次征文的奖金,全部是由市林业局赞助的。

陈琪愣了愣,很不乐意地说,哦,既然财神爷老马都同意了,那就按贾局你的意见办,我马上给总编室小吴主任打电话。

陈琪的话音未落,贾戈已经武断地挂断了电话。

和陈琪一起打麻将的三位朋友从陈琪和贾戈的通话中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好心地提醒陈琪说,老陈,你们这么乱整,被降低了获奖等次的作者会不会闹事啊?老陈,这件事可得千万慎重,不要弄来惹火烧身哪!老陈,如今网络发达,万一这事让人知道了真相,捅到网络媒体上,那就不好整了哦。

陈琪苦笑着说,谢谢各位的提醒,但既然财神爷老马都同意了,我再犟着不答应,贾局不知道会怎么恨我呢,算了,就按他俩的意思办吧。陈琪抬起手腕看看表说,获奖作品在网络平台上展示也就不到一个小时说,,看到的人应该还不多,我马上叫小吴选一个获获二等奖的基层作者,把他的获奖作品降成三等奖。一个基层作者,能获三等奖,应该满足了,不可能扭着闹。

三位朋友还是放心不下,再次提醒陈琪说,老陈,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陈,我看这事你最好还是再跟马毅沟通一下。老陈,别让贾戈拖着你犯错误哦。

陈琪勉强笑了笑说,放心,放心,没事,没事。

第二天下午,张剑午休后刚刚起床,张川就垂头丧气地告诉他,老爸,我那篇《可爱的护林员》还真的被降成了三等奖,一篇原本连优秀奖都没评上的爱情诗《我在云台山等你》居然顶替我获得了二等奖。新闻网的那位编辑刚才打电话给我表示歉意,解释说这是上头的决定,他一个小编辑也无可奈何。

哦,真有这样的事?这就让人费解了!张剑感到十分意外,气愤地说,如此看来,这评奖当中很可能藏有猫腻!川儿,我倒要看看顶替你获二等奖的那首爱情诗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老爸,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张川哭丧着脸说。

川儿,别灰心,张剑安慰张川说,办法总会有的。

老爸,但愿如此。张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张剑去到书房,打开电脑,点出林业局的征文获奖作品主页,看了一遍那首《我在云台山等你》,禁不住哑然失笑,诗里有四个错别字:云台山魏魏,大森林匆匆。巍写成了魏,葱写成了匆。

张剑心里说,难怪评委原来评奖时没评上它。

张剑起身去到张川的卧室,问坐在电脑前的张川,川儿,你看那首《我在云台山等你》没有?有四个错别字。

张川惊讶地说,有四个错别字?那我赶快看看。有四个错别字的诗还能获二等奖?张川打开登有征文获奖作品的页面,点开《我在云台山等你》,用手机把它拍了下来,理直气壮地对张剑说,老爸,证据在手了。我要打电话问问新闻网,他们凭什么把有四个错别字的《我在云台山等你》调换我的《可爱的护林员》!

好的,张剑说,你先问问,看看新闻网他们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们知错就改,恢复你的二等奖资格,那就算了,如果他们仍然执迷不悟,我想,你可以把这事捅上网络。

老爸,您说得对,如果新闻网还装聋作哑,没别的办法,只有借助舆论的力量纠错了。张川挥了挥右拳。

十几分钟后,正在按摩房里接受小姐色情按摩的贾戈突然接到了陈琪打来的电话,贾局,出事了,出事了。按照你的要求,我们查了一下获二等奖的两位作者,获二等奖第一名的作者张川来自乡镇,我们就把你参赛的那首《我在云台山等你》换成了二等奖第一名。谁知道,被换下去的那个作者张川打电话到我们总编室,说你那首《我在云台山等你》有四个错别字,问我们凭什么把有错别字的爱情诗评成二等奖,把他那篇《可爱的护林员》降成了三等奖。

错别字?不可能吧?贾戈大吃了一惊,下意识问,哪四个字?

巍巍的巍巍,少写了上面的山,写成了姓魏的魏,葱葱的葱葱,没写上面的草头,写成了匆匆忙忙的匆匆。陈琪自我检讨说,贾局,都怪我没有审查,想你贾局的大作不会有问题,哪知道竟会大意失荆州。

贾戈狐疑地说,老陈,不会吧,那几个字,我平时都是这么写的,是你们搞错了?

陈琪说,贾局,没有搞错,的确是错别字,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字典。

贾戈明白他真让张川抓住把柄了,恼怒地挥挥手,示意为他按摩的小姐赶快出去。

按摩小姐拉拢房门出去后,贾戈这才又急迫地问,老陈,那个作者张川是干什么的?

陈琪说,小吴告诉我,说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我查了一下作者的通讯地址,是峻山镇林业站。

哦,峻山镇林业站?贾戈暗暗松了口气,对陈琪说,你马上打个电话给马毅,请他帮忙查一查张川那个小屁孩的的父母是干什么的,让他尽快打电话给我。

好的,我马上给老马打电话。陈琪挂断了电话。

贾戈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云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闷闷不乐地吸了起来,但愿张川那个小屁孩的父母是平头百姓,那样的话,老子就不怕张川那个小屁孩闹腾了。

过了几分钟,马毅给贾戈打来电话,说他让办公室查了一下张川的档案,张川的父母都是滨江市一中的教师。

贾戈说了声,好。神经顿时完全松懈了下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琪,语气轻快地说,马毅帮我查了,张川那个小屁孩的父母都是市一中的教师,这下我彻底放心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家里没有背景,用不着理他,你们把我诗里那四个错别字改过来,毁灭掉证据就行了。说完,贾戈挂断电话,伸手按了一下床边的呼叫按钮,催促按摩小姐进屋来继续为他按摩。

五天时间过去,陈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除了有一个人打电话来问过贾戈是不是市林业局的副局长外,再没有别的人打来电话问过关于贾戈诗歌获奖的事了。

倒是两位认识贾戈的评委给贾戈打过电话,说他们初评时看见《我在云台山等你》有四个错别字,就没评它获奖,怕落下笑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二等奖,实在有些太离谱了。两位评委提醒贾戈,贾局,你就不怕万一?不担心后果?

贾戈满不在乎地告诉那两位评委,是我要求马毅和陈琪把我换成二等奖的。被我换下去的那个张川嘛,我了解过了,是峻峰镇林业站一个胎毛未尽的小屁孩,父母是市一中的中学教师,能有什么万一?什么后果?你们太多虑了。

两位评委说,但愿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吧,万一弄翻了,这事和我们几位评委可没有关系。

陈琪打电话给贾戈,请他届时参加颁奖会,并准备一篇发言稿,代表获奖作者在颁奖会上发言。贾戈乐呵呵地答应说,好的,好的,陈总,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星期五上午,贾戈提前几分钟来到滨江市林业局六楼大会议室,经陈琪介绍,贾戈见到了也前来参加颁奖大会的张川。贾戈拍拍张川的肩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张川?你个小屁孩扭着老子不放,真他娘的有点儿不够意思哦。

张川冷笑着说,贾局,别小屁孩小屁孩的叫。你那首有四个错别字的打油诗《我在云台山等你》凭什么换下我写的那篇《可爱的护林员》?就因为你是大局长?我已经给过你改正错误的机会,你不愿接受,我也没办法。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哈哈,贾戈放声大笑说,后悔?老子会后悔?老子活了四十几岁,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呢!老子肯信,你小屁孩还敢把老子的鸡巴咬来吃了!

张川被贾戈的傲慢态度和满口侮辱人的脏话激怒了,两眼瞪着贾戈,一字一顿说,是呀,我这个小屁孩是不能把你这个大局长怎么样,可我的老舅你认识吗?

哦,你小屁孩的老舅?贾戈漫不经心地说,谁呀?峻山镇的书记、镇长、还是人大主席?

张川正要回答,陈琪在一旁插嘴说,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开会的时间到了。把贾戈拉走了。

十几分钟后,贾戈正在主席台上代表获奖作者发言时,陈琪接到了总编室主任吴小江打来的电话,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错别字诗歌也能换下别人获二等奖》的帖子,还附有没有改过错别字的《我在云台山等你》原诗。

陈琪知道事情闹大了,心里叫苦不迭,忙压低声音说,知道了。

吴小江又说,陈总编,我刚才才知道,被贾局换下去的那个张川是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仲满江的亲外甥。

什么?什么?陈琪惊得手里的手机差点儿掉到桌上,他急忙离开主席台走到会议室外,站定后,忙焦急地问吴小江,张川真是仲部长的亲外甥?你敢确定?

我敢确定,吴小江说,我问了市委组织部我的同学余波,余波说仲部长前几天曾在一次公开场合说过,他大姐仲满群的儿子张川在他的鼓励下,一个月前考进了峻山镇林业站。

陈琪如遭雷击,惊得差点儿跌倒,好一阵子,才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哦,知道了。关掉手机,陈琪的脑子一片空白,完了,玩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是仲部长过问起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没别的办法,只好先争取主动了。

陈琪回到主席台座位上,看见贾戈还在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真狠不得上前狠狠抽他几个耳光。等贾戈发完言回到陈琪旁边的座位坐下后,陈琪强压胸中的怒火,压低声音把吴小江的话转告给了贾戈。

贾戈吓得脸青面黑,颤声说,组织部仲部长的外甥?那小屁孩是仲部长的外甥?这个奖、这个奖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起身走下主席台,匆匆走出了会议室。

陈琪走到主席台的另一边,压低声音,把吴小江的话转告给了马毅,说贾戈放弃了二等奖,并谈了他对这事的处理意见。

马毅哭丧着脸,追悔莫及地说,事已如此,也只能这么办了。

片刻,马毅强打精神站起来,对着麦克风宣布说,经评委会再一次复审,研究决定,取消贾戈同志的二等奖资格,恢复张川同志写的《可爱的护林员》二等奖资格。

参会的人全都傻了眼,改过来改过去,这评奖不是成儿戏吗?

张川听到马毅的宣布,长吁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心里说,这种评奖,我张川不稀罕。

贾戈从市林业局大会议室离开后,直接驱车赶到滨江市委组织部找仲满江,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把这事的全部责任推到林业局和新闻网身上,说他们发现他的参赛诗歌《我在云台山等你》有错别字,就不该把它评成二等奖。至于他们把谁的二等奖换下来,他压根就不知道,都是林业局和新闻网他们背着他搞的。

到了市委组织部,贾戈被告知仲满江开市委常委会去了。

贾戈大为失望,驱车返回滨江市交通局,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要是陈琪和马毅整死不认帐,一口咬定是我逼他们把《我在云台山等你》换成二等奖的,那就麻烦了。嗨,原想张川就是乡镇林业站的一个小屁孩,父母也就是市一中的教师,谁知道张川的母亲竟会是组织部仲部长的亲大姐,这下子祸闯大了,闯大了。

贾戈在他的办公室里心绪烦乱,他不知道,仲满江此刻正在滨江市委的常委会上作自我检讨。仲满江说,我大姐前天打电话给我,说替换我外甥张川的那首获“爱我家乡山水,振兴滨江林业”征文二等奖的诗《我在云台山等你》有四个错别字,她很生气。我于是上网看了我大姐发过来的《我在云台山等你》的原文照片,看见作者是贾戈,就打电话问新闻网是不是市交通运输局长局长贾戈同志,新闻网回答说不错,是市交通运输局的局长贾戈。我觉得奇怪,便抽查了贾戈同志的简历,简历上写的他2000年毕业于东南大学文学院文学专业。重点大学的文科毕业生,这么连这么常用的字都会写错?学历会不会有问题?我打电话给东南大学纪委我的一位大学同班同学李帆,请李帆帮我查一查,第二天,力帆打来电话说,他们东南大学文学院文学专业2000届毕业生里没有贾戈。我再请李帆用微信给我发来一张东南大学文学院的毕业文凭,我经过仔细对照,贾戈同志提交给市委组织部的是一张假文凭。

参加常委会的人怔住了。

仲满江顿了顿又说,这件事,我作为组织部长,负有提拔干部把关审查不严的领导责任,我请求组织给予处分。

仲满江坐回了他的座位。

市委汪书记望着仲满江说,老仲,你用不着内疚,这件事不能怪你,任命贾戈同志那批县级领导干部时,你正在中央党校学习,组织部是凌洪副部长主持工作,你没有参与干部审核,怎么能把这笔帐算到你头上,要说责任,我作为市委书记,更应该负领导责任。你如今替组织清除了一匹害群之马,立了一功呢。汪书记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常委,加重语气说,对于贾戈同志学历造假,欺骗组织的这种严重错误行为,必须立即进行严肃处理,我个人的意见是先免去党内外职务,并且提请市人大常委会罢免他的市交通运输局局长职务,在市一级新闻媒体上予以曝光。

与会的常委们一致表示赞成汪书记的提议。

汪书记又请滨江市委宣传部了解这次评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涉及到哪些领导干部,对负有责任的领导干部也必须进行严肃处理。

当天下午刚一上班,贾戈就接到了滨江市纪委打给他的电话,请他去市纪委喝茶。

一个多小时后,贾戈满头大汗地垂着头走出滨江市纪委的小会议室,刚一出门就摔了一跤,痛得他半天也没能爬起来。王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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