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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晨(外三章)
人气:    发布时间:2018/5/17

,忽急忽缓,忽飘忽洒地下了一夜,终于在黎明即将来临之际,悄然而住了。我上山去。

山林的四周益着泥土的芬芳,混杂着花香草香,使人精神为之一振。那些圆圆的、亮亮的、润润的露珠,像散落的珍珠,像满天的星斗,挂在树枝、草叶上闪烁,熠熠放光。走不多远,我的衣襟已经湿漉漉的了,真可谓“道狭草木长,朝露湿我衣”呀!

树林中的歌唱家——小鸟,倏的一下,从一树枝飞到另一树梢,抖落了颗颗“珍珠”。它愉快地跳着,唱着,那鸣叫声,时而婉转,时而酣畅,使人为之陶醉。晨雾似乳白色的薄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走,扯不开,斩不断,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在雾中,有种飘飘然乘云欲飞的感觉。

渐渐地,山像娇美的少女,揭开洁白的面纱,脸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云,然后脱云白纱,换上缀着珍珠的淡黄的衣裙。那珍珠太小了,又太多了,有的呈亮晶晶的一片,折射着阳光,闪动着美丽的光泽,我不由得注目凝望,看着看着,山已悄然无声地变成了深绿色,霞光围绕着它的身躯,为它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露珠似乎也诧于眼前的景象,悄悄地溜到别处游玩去了。山林上空的晨雾已不见了,而山林之中却流动着烟波,薄薄的一层,长长的一缕,浓浓的一团,我恰似置身于仙境之中,不禁陶醉了。这时,一束阳光斜射着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来,望着,这阳光的恩赐,让心中涌起一种庄严和圣洁。

恍惚之中,我仿佛变成了丛花中的一朵,露珠中的一滴,群鸟中的一只,阳光中的一缕。我的灵魂飘飞了,似旷野的鸟儿在蓝天翱翔,拍打着翅膀,向更深远的天空自由飞翔。

 

只因情缘

我明白我们的结局已无法重写,再不会象三月的细雨缠绵入怀。而我亦无力再作过多的解释,我害怕我的心会由此中伤,因为它会亵读我那对你至始至终无饰的爱恋。

你作出了选择,在我最为失意的时刻。当我临立于山峰想呼喊你——可你却象寒风吹过我的耳畔,告诉我你已不再爱我,不再是我的唯一,不再是我睡乡里风姿翩跹的蝶。我想用力挽住你,向你倾诉,因为你的华贵娇娆,我才会争奇斗艳,热情奔放,才气浮云。难道你真如此狠心,将我击得粉碎,让我只思念你,而不见一片湛湛青天。现在,我真不懂是否该一去不返,同你一样忘情如水。在那块土地上,让朝阳东升,让夕阳西尽,麻木地老去。

多希望你不要急,不要这么快就走,不要因一时对我产生恨,就感情用事,就洒脱地迁心。我已不想表白对你爱与不爱、在乎与不在乎,如果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又何缠于语言上对爱的论调。

驻足回顾,我不知是悔、是恋,只因情到深处是无奈。我受不了别人占据我的云彩,还对我嘲笑,而我,因这片曾经的云彩,却只能用双手捧着自己失痛的泪水,独饮独愁独伤。

落花无情,流水无意,人去缘尽。我们既然已不能回到从前,就让我全心守着独木桥。对于我,抑或本就该泰然接受故事的结束正如怡然接受故事的开始。因为生活本是三杯两盏谈酒,难为人敌,又何苦自作多情,四下寻觅。

 

  海

垂钓于海,方悟其妙。

那日,我正闭门读书,朋友携渔竿而至:“走,到海边钓鱼”。

我曾逛海岸、浴海涛,但从未垂钓于海。见那几支精美的渔竿,仿佛看到了条条银色的

鱼儿。至海岸择礁石而坐,放饵舒线;抛钩垂竿,便开始等待那些只顾眼前贪吃而不虑性命之忧的鱼儿。

海水蓝翠如碧玉,海面浩渺极苍天。排浪滚涌、卷涛堆雪。涛声连绵如风过原野般的雄浑厚重;巨浪击岸似雷震大地样的惊心动魄。

“你在钓天?”朋友戏问。

我看了一眼已露出海面的鱼钩笑道:“这是姜太公式钓鱼法。”

朋友将鱼钩抛向涌来的浪花道:“这叫钓什么?”

“独钓苍海雪。”我笑道。

说笑之后,却迟迟钓不到鱼儿,几次以为钩动,扬竿一看,空的。真不知是我在钓鱼还是鱼在戏我。感叹道“那经常钓不到鱼的人是怎样熬过这等待的?”

朋友笑道“你不懂钓鱼之道,我们垂竿钓海是为娱乐,有鱼钓鱼,无鱼钓海,顺乎自然,娱心养性。”

“太妙了。”我感叹。朋友的话使我顿然品到了垂竿钓海的韵味,面前仿佛是一片全新的海。我的意识,刹那间和海融合在一起。

渔竿触海,就是一条脉络神经,使人切切地感觉到大海脉搏的跳动。你会认识到:
排排海浪欢呼着涌上前来抚摸着你的脚,是对你的亲昵。

阵阵涛声是大海为你奏起的乐章。

簇簇浪花飞吻在你的身上、脸上,那是对你的依恋。她宛如一个调皮而可爱的恋人,当你沉浸在她飞吻的幸福之中时,她却早已把你装满口袋的疲劳、烦恼等一切不愉快的东西掏出来扔掉了。你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愉快轻松。

条条偶尔上钩的鱼儿,是大海给你的礼品,那活蹦乱跳的可爱劲使你真想把它再送回大海。

垂竿钓海,任思绪随波涌动,似海面宽广想千百年来无数文人骚客亦曾垂钓于江河溪渊,从而吟唱出许多绝妙的名篇绝句,但总让人品出如丝如缕的凄凉情愫来,大约是由于他们没垂钓于海吧?

这美妙的涛声,是地球求上最古老最伟大的生命乐章,这这海色,是世界上一切绿色和生机的源泉;这洁似白雪、亮如珍珠的浪花是海的女儿。她总是喜欢站在波浪白的峰巅上,且歌且舞,并和海涛一起勇敢地向岩后有搏击,亿万年来,高山为谷,石化桑田,而她仍是那么年轻、调皮、欢乐、勇敢。

我本该早就垂竿钓海呀。夜里,窗外飘起了小雨。我又一次站在窗前茫然眺望,任飘进窗内的雨点打湿我珍藏的记忆,并慢慢地浸润开来……

那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短,随着树叶由绿变黄,离我走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突然间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屋,离开夜夜用缝衣声伴我入睡的母亲,我才感到家很美,很美,虽然它没有“白雪公主”的微笑和“唐老鸭”的嬉闹。终于,在一个蒙蒙雨天里,在家乡那条通向外面的小路尽头,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细雨中的家。母亲背着行李去送我,一直送到车站。车开了,望着母亲渐渐消失在风雨中的身影,想着今后将不能常见母亲,一种自怜感顿时涌上心头。泪水涌了出来,我忍不住哽咽,哭出声来,边哭边扒着车窗使劲往外看,可定格在我心中的只有母亲雨中的身影。我木木地立在车上,迷茫中只有我凄楚的器泣和如雾的小雨随风飘洒……

第一次离开家乡,跻身于陌生的人群,身后突然失去十几年来在我疲倦时可以安然休憩的双臂,我感 到好孤独,好无助,就象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记不清多少次下雨天放学,我习惯地以为母亲会穿着那件褪了色的棉大衣在校门口等我。但今后走出校门时看到的再不是一片迷蒙的雨雾,看不见那熟悉的身影。睡梦中仿佛觉得母亲仍在轻轻地抚摸我,醒来才知那是梦。

于是,我常站在窗前茫然眺望,寄一缕乡愁于明月,在有风或无风的夜晚,任梦中的归程将思念拉得悠长,悠长。

母亲,我那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母亲,我那因我远去而将思念千丝万缕缠在我心中,又系在她心头的母亲,该是站在窗前,借着那皎洁的月光,用沾满面粉的枯瘦的手去拭着那昏花的老眼,千百次地端详我儿时的照片吧,该是看着舔犊的老牛而痴痴发呆吧!

首次接到母亲的信是在一个雨天,母亲在信中说:“孩子,你走后,我们才发现你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读到此,我再也无法读下去,眼泪不停的滑落。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坚强的,难道她也会哭吗?

雨越下越大。我想家乡小屋的屋檐也该是流着如珠般晶莹的水滴吧?屋前的小花,该是由于这雨的滋润而加深了绿色吧?母亲,你又哭了吗?你该是又象往常一样站在村口的榕树下等我吧?

两年前,母亲背一腔爱放飞了她的风筝;两年来,我越飞越高,但那线永远握在母亲手中,无论我飞到何地,总飞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无论我飞到何时,母亲,您都是我永远永远的思念!

雨,仍在不停地下着……

 

乡间,那一片绿荫

乡间,是树的天地。放眼瞧吧! 道旁、宅前、屋后,处处能见着树。年久的,壮壮实实,正在旺长; 刚栽上的,婷婷玉立....各有各的模样,真喜到乡里人的心里。稍稍宽阔的小道两旁,栽着高大的梧桐树,严冬时节,叶儿落了,只留下一串串“麻粟子”,高高地悬在枝头,在风里打晃晃。仰望这些毛刺刺、绿绒绒、圆溜溜的小东西,就会想起麻麻辣辣的“叩粟子”—小时候不听话,惹得大人生气了,他就勾起粗实的手指,叩你的小脑门....可谁也不会因此而记恨,倒是挺喜欢的抬头扯这些小东西,就会看到蓝天白云和偶而飞过的小鸟,想想,多舒心。

河边、池塘岸,常常是成行的水杉,丛丛杉树,生得一副秀里秀气相,细细的树枝,齐齐地分杈,叶儿窄窄,翠羽似的水中,映着它们纤俏的身影;水面,漾起轻波。

它们微微舞动,颇有一点儿灵气。

乡景乡情,是清幽的,也是粗犷的。幼杉自然属于前者,老杉便是后者。它们在曲曲折折的河岸歪歪斜斜地伸出树枝。灰黑色的枝枝杈杈纵横交错,葱笼的草基花蔓络于其中,愈显古老,愈觉幽苍。有几株几乎横卧水面,临水的枝丫拨划着水流,时隐时现,挡了水路。好在如今有了大大小小的车,少了行船,人们也就任它们怎么长,倒是浓了乡野气息。农家小楼的前前后后,树的种类最多,往往是家里有什么苗,就栽上,眼见着它们慢慢长高变粗,到了春末盛夏,树叶绿了,密了,遮住了太阳,人们收工回来,能一屁股坐在树下凉快凉快,回味劳动的甘辛,真够惬意的了!

乡里人向来实在,爱种易长的树,巴望着十年八年能得个材料,积多了好造房子、打家俱。但,淅淅的,那些树之间,越来越多地添了桂花,玉兰,桃呀梨呀的。见着这一片绿荫,人们更欢愉了。

淳朴的乡时人啊,眼里、心上、永远映着那浓浓的绿荫。这莫不是乡间的希望了?杨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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