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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思念(外一章)
人气:    发布时间:2018/5/17

夜里,窗外飘起了小雨。我又一次站在窗前茫然眺望,任飘进窗内的雨点打湿我珍藏的记忆,并慢慢地浸润开来……

那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短,随着树叶由绿变黄,离我走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突然间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屋,离开夜夜用缝衣声伴我入睡的母亲,我才感到家很美,很美,虽然它没有“白雪公主”的微笑和“唐老鸭”的嬉闹。终于,在一个蒙蒙雨天里,在家乡那条通向外面的小路尽头,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细雨中的家。母亲背着行李去送我,一直送到车站。车开了,望着母亲渐渐消失在风雨中的身影,想着今后将不能常见母亲,一种自怜感顿时涌上心头。泪水涌了出来,我忍不住哽咽,哭出声来,边哭边扒着车窗使劲往外看,可定格在我心中的只有母亲雨中的身影。我木木地立在车上,迷茫中只有我凄楚的器泣和如雾的小雨随风飘洒……

第一次离开家乡,跻身于陌生的人群,身后突然失去十几年来在我疲倦时可以安然休憩的双臂,我感 到好孤独,好无助,就象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记不清多少次下雨天放学,我习惯地以为母亲会穿着那件褪了色的棉大衣在校门口等我。但今后走出校门时看到的再不是一片迷蒙的雨雾,看不见那熟悉的身影。睡梦中仿佛觉得母亲仍在轻轻地抚摸我,醒来才知那是梦。

于是,我常站在窗前茫然眺望,寄一缕乡愁于明月,在有风或无风的夜晚,任梦中的归程将思念拉得悠长,悠长。

母亲,我那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母亲,我那因我远去而将思念千丝万缕缠在我心中,又系在她心头的母亲,该是站在窗前,借着那皎洁的月光,用沾满面粉的枯瘦的手去拭着那昏花的老眼,千百次地端详我儿时的照片吧,该是看着舔犊的老牛而痴痴发呆吧!

首次接到母亲的信是在一个雨天,母亲在信中说:“孩子,你走后,我们才发现你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读到此,我再也无法读下去,眼泪不停的滑落。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坚强的,难道她也会哭吗?

雨越下越大。我想家乡小屋的屋檐也该是流着如珠般晶莹的水滴吧?屋前的小花,该是由于这雨的滋润而加深了绿色吧?母亲,你又哭了吗?你该是又象往常一样站在村口的榕树下等我吧?

两年前,母亲背一腔爱放飞了她的风筝;两年来,我越飞越高,但那线永远握在母亲手中,无论我飞到何地,总飞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无论我飞到何时,母亲,您都是我永远永远的思念!

雨,仍在不停地下着……

 

乡间,那一片绿荫

乡间,是树的天地。放眼瞧吧! 道旁、宅前、屋后,处处能见着树。年久的,壮壮实实,正在旺长; 刚栽上的,婷婷玉立....各有各的模样,真喜到乡里人的心里。稍稍宽阔的小道两旁,栽着高大的梧桐树,严冬时节,叶儿落了,只留下一串串“麻粟子”,高高地悬在枝头,在风里打晃晃。仰望这些毛刺刺、绿绒绒、圆溜溜的小东西,就会想起麻麻辣辣的“叩粟子”—小时候不听话,惹得大人生气了,他就勾起粗实的手指,叩你的小脑门....可谁也不会因此而记恨,倒是挺喜欢的抬头扯这些小东西,就会看到蓝天白云和偶而飞过的小鸟,想想,多舒心。

河边、池塘岸,常常是成行的水杉,丛丛杉树,生得一副秀里秀气相,细细的树枝,齐齐地分杈,叶儿窄窄,翠羽似的水中,映着它们纤俏的身影;水面,漾起轻波。

它们微微舞动,颇有一点儿灵气。

乡景乡情,是清幽的,也是粗犷的。幼杉自然属于前者,老杉便是后者。它们在曲曲折折的河岸歪歪斜斜地伸出树枝。灰黑色的枝枝杈杈纵横交错,葱笼的草基花蔓络于其中,愈显古老,愈觉幽苍。有几株几乎横卧水面,临水的枝丫拨划着水流,时隐时现,挡了水路。好在如今有了大大小小的车,少了行船,人们也就任它们怎么长,倒是浓了乡野气息。农家小楼的前前后后,树的种类最多,往往是家里有什么苗,就栽上,眼见着它们慢慢长高变粗,到了春末盛夏,树叶绿了,密了,遮住了太阳,人们收工回来,能一屁股坐在树下凉快凉快,回味劳动的甘辛,真够惬意的了!

乡里人向来实在,爱种易长的树,巴望着十年八年能得个材料,积多了好造房子、打家俱。但,淅淅的,那些树之间,越来越多地添了桂花,玉兰,桃呀梨呀的。见着这一片绿荫,人们更欢愉了。

淳朴的乡时人啊,眼里、心上、永远映着那浓浓的绿荫。这莫不是乡间的希望了?杨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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